当人们比政府想象的更精明时会发生什么？
2025 年 4 月 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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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以 8 节的速度横渡英吉利海峡的阿富汗寻求庇护者、一名即将退休的澳大利亚人和一名有特殊需要儿童的父母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每个人知道的都比英国政府认为的要多。
英国政府长期以来一直认为，人们普遍对国家的义务一无所知。但事实却越来越相反：人们知道的太多了。这些知识来自特殊的来源。TikTok 是那些试图申请庇护的人的信息来源。Reddit 论坛（例如 r/DWPhelp）为浏览工作和养老金部的人提供专家指导。在 WhatsApp 和 Facebook（越来越成为养老院）上分享的有关福利待遇的表情包比任何政府活动都更有说服力。如果人们比政府想象的更精明，会发生什么？
一些后果是喜忧参半的。长期以来，政府一直在努力让老年人享受养老金补贴，以补充贫困老人的收入。直到最近，三分之一的合格养老金领取者没有申请每年高达 4,300 英镑（5,600 美元）的补贴。工党决定取消对除领取养老金者以外的所有人发放的冬季燃料补贴（价值约 300 英镑），这一决定改变了这一现状。社交媒体上跨代人的哄骗意味着，这一次，养老金领取者实际上申请了免费资金。在宣布这一消息后，约有 235,000 人申请了养老金补贴，比去年同期增长了 81%。削减冬季燃料补贴是一项节约成本的措施。现在节省的成本更少了。
其他后果是负面的。当出现意想不到的漏洞时，它们就会迅速传播开来。英国正在调整其关于补缴国民保险费以获得养老金资格的规则。这在澳大利亚引起了骚动。如果有人愿意补缴七年的养老金，总共几千英镑，那么在英国工作三年（这在澳大利亚人中很常见）就足以获得部分国家养老金。考虑到从退休开始，国家养老金每年至少有 3,000 英镑，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Instagram 上发布了操作指南。最多有 200 万人有资格申请，即使很少有人会申请。这不是欺诈；而是人们在很少人认为他们会申请的时候申请了福利。
长期以来，依赖对福利的无知一直是英国政府的工具。当涉及到庇护时，它不再起作用了。加莱的寻求庇护者对英国和欧盟的庇护制度都有着复杂的了解。同样，这些知识来自相同的来源：在 TikTok 上，走私者宣传他们的服务，而有关英国庇护制度来龙去脉的建议在消息应用程序上自由传播。与欧洲大部分地区一样，英国在预计很少有人会来的情况下引入了慷慨的庇护义务。现在，很多人都来了。
低接受率是英国许多福利的秘诀。这意味着英国政府有时会很慷慨。根据 Motability 计划，残疾人可以每周约 75 英镑的出行津贴换一辆汽车。由于政府提供各种补贴和担保——由于政府直接向 Motability 付款，其借贷成本低，同时免征增值税——这是一笔划算的交易。在普通租赁公司，一辆宝马 i4 每月的价格约为 650 英镑；在 Motability 上，价格只有这个数字的一半。大约有 815,000 人使用 Motability。另有 160 万人有资格享受这项福利。有些人更喜欢现金支付。还有很多人还不知道这个计划有什么好处。多亏了 TikTok、Reddit 和 X，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如果每个人都试图索要他们应得的福利，会发生什么？特殊需求计划就是一个令人不快的例子。如果孩子有学习困难，教育、健康和护理计划允许父母索要价值数万美元的福利。参加计划的儿童数量已从 2014 年的不到 240,000 人增加到 2024 年的近 600,000 人。部分原因是案件数量增加。通常，这是意识的提高。人们意识到有人提供帮助。他们被一系列建议所引导，从 Reddit 到有影响力的留言板 Mumsnet，再到 TikTok。结果如何？大约 20 个议会仅因特殊需求计划而面临破产风险。
福利奔波
围绕英国政府慷慨程度的辩论在欺诈指控中迷失了方向。只有一小部分人在玩弄这个系统。减少政府对真正需要帮助的人的义务是节省适当资金的唯一选择。这也是最痛苦的。在工党政府迄今采取的所有措施中，削减 50 亿英镑的残疾人福利是最有害的。最初，这笔钱应该可以节省 80 亿英镑。预算责任办公室认为，由于人们绕过系统，这笔钱只能节省一半。TikTok 并不容易被制服。
如果人们在与国家打交道时更加精明，那也许是因为他们对国家的未来更加怀疑。财政研究所的数据显示，大约三分之一的人认为 30 年后不会有养老金。这激励人们今天尽可能地提取。这类似于银行挤兑：人们认为国家明天无法履行其义务，所以人们今天尽可能地提取。福利挤兑正在进行中。
阻止它会导致糟糕的选择。政府可以削减更多义务——无论是对养老金领取者、残疾人还是寻求庇护者——也可以找到方法来支付它所承诺的。鉴于英国的财政状况，这意味着一件事：提高税收。当一名活动人士质问工党向右转时，托尼·布莱尔回答道：“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我真的相信这一点。”同样的表述也适用于英国政府的义务：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人们实际上有权享受这些义务。现在，多亏了 TikTok、Reddit 及其同类应用，他们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
原文链接：
《The tyranny of TikTokkers who turn up — What happens when people are savvier than the state thinks? 》
https://www.economist.com/britain/2025/04/02/the-tyranny-of-tiktokkers-who-turn-up